沈越川的心底隐隐约约滋生出一股不大好的预感，语气上却维持着不在乎：“谁这么无聊？”“怕。不过”沈越川神神秘秘的笑了笑，“你表姐夫应该会理解。”

他没有信誓旦旦，但他的语气十足笃定，就好像这是他一生只许一次的诺言，不需要任何仪式感，他也比任何人都真诚。沈越川想了想，问：“他走的时候，痛苦吗？”

“这不就对了嘛。”苏韵锦说，“既然我反对也没有用，那何必再反对你呢？反正你本科都要毕业了，还不如让你继续研究这个专业。更何况，什么都比不上你喜欢和你愿意。”“……”萧芸芸垂下眼睫，不答。

苏简安敏锐的捕捉到八卦的味道，兴致勃勃的追问：“你跟我哥刚回来就吵架了？”尾音刚落，新手机已经成功开机，许佑宁插了张新的电话卡进去，拿起来在薛兆庆面前晃了晃，已经切换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：“谢谢啦。”

查房的时候，按照顺序，只是实习医生的萧芸芸应该站在床尾。苏简安笑着“咳”了一声，递给萧芸芸一小串红提：“你表嫂说的累，不是身体上的……额，其实也算是身体上的累。不过这种累，不是因为行程安排得紧之类的，是因为别的！”

沈越川看着大惊失色的萧芸芸，“哧”的一声笑出来，一抹深深的笑意在他的眸底蔓延开，在萧芸芸看来，分明充满了调笑的意味。沈越川拿着萧芸芸的包下车，走到她跟前：“生气了？”